第623章 转瞬间,已入寒冬(第1页)
我叫何笙,现在是广明市公安厅厅长,也是惩罪小组组长,曾经却是一名法医。
上一次的那些受害女孩,全部都经过了心理治疗,慢慢地康复了,然而即便如此,她们也不能和从前一样了,多年的药物和电击严重伤害到了她们的脑垂体,导致她们余生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。
悔恨的母亲们大部分都提出了离婚,无数家庭从此破碎,张慧红是恢复的最好的一个,这天她主动找到了我。
“听说我爸到了最后一刻依然没有忘记人民警察的使命,毫不畏惧地跟犯罪份子做出了最后的抗争,最终牺牲掉自己的性命。”
“没错,张厅是一个好警察,从警30年至死无怨无悔,一生为刑侦事业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是我们所有警察的榜样。”
“现在变成你继承了父亲的遗志,我相信你能做好的,这些年……”
张慧红在我的面前欲言又止,我们站在了广明市的最高峰,藤龙山上,此地据说广明市著名风水师赵十三,曾经在这里点化,布下了一个屠龙之局,杀掉邪龙,我们广明市才能一直美丽富饶。
如今藤龙山长出了更加多的花草树木,漫山遍野,花开时,故人遥望,芳香四溢,转瞬间,已入寒冬。
其实张可莹也在我们的身边,作为张慧红的姊妹,她这天是特意陪伴我们过来的。
“姐姐,这些年,你到底在过着怎么样的生活?”
“生不如死。”张慧红满目泪痕,无尽的苦楚全然化作了这四个字,一瞬间喷涌而出。
虽然只是几个字,但却比起千言万语还要让人感觉伤痛欲绝,这些年非人的生活,几乎可以说,彻底剥夺了张慧红的一切,即便她此刻回来了,也只不过是活的行尸走肉,余生或许也只能在阴霾中度过。
我们都不敢再过问,那件事了。
张慧红看着远处的耸山峻岭,沉默不语,可莹就在她的旁边,肩并肩的跟她离的很近,我一直没有离开,直到夕阳西下,整个世界变得漆黑一遍,我们都被黑暗彻底笼罩,就这样我们之间的背影被黑暗彻底混合在一起,分不开彼此,仿佛被针线连接在一起的整体,再也无法分离……
后来张慧红来到了李志良的心理医院,进行后续的治疗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后来两者竟然好上了,不过李医生是个好人,张慧红跟了他估计也是好事吧。
这天,我回到了四合院,把许多最近发生的事情,跟阁楼里沉睡的爷爷、父母说了一次,还上了香,进行了祭拜……
“长辈们,我又回来了,没错,这次我又成功破获了一个案子,而且,还是一个巨大的团伙,但经过我们的核实,他们跟组织却没有关系,是我们之前想错了,不过我们当然不会只是为了针对组织而破获案子的,只要是犯罪份子,在我们惩罪小组之下,都会无所遁形。
可惜的是,张厅这一次牺牲了,说真的,到了现在我还是如梦初醒,感觉这怎么会发生呢?那可是张厅啊,您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,而我也只能继承了你的位置,继续带领着省厅的人。
不过请您放心吧,这些年,我已经不再好像是从前的何笙,从前的我,只是个文弱的法医,但现在,我已经是个很厉害的刑警了还是惩罪小组的组长,你所留下的任务,我肯定能完成的,你在那个世界也一定要看着我们,保护我们,让我们更加顺利地完成剩下的任务,不过我相信我不这样说,你也会这样做的。
因为你虽然不在了,但永远还是我们的精神领袖,你的意志力永远都站立在我们的背后,支撑着我们,让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依然能毅然前行,好了,我今天到底怎么了?这是自言自语吗?
不过我也习惯了,在没人的时候,跟你们谈论一下自己发生的事情,等下我还得在作品中记录下来呢,不然我担心自己那一天不在了,这些事情就会被世人遗忘。
我们何家已经被世人遗忘过一次了,到了我这一代,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”
我从肉蒲上站了起来,跪拜的时间长了,感觉膝盖都有点疲劳酸痛,回到房间,又是一阵奋笔疾书,我以最快的速度记录下来这次的案子,记录的非常仔细,什么细节都没有遗留,相信读者们也会喜欢这样真实而细腻的文字吧,虽然我的文笔还是没有很大的提升,毕竟繁忙的刑侦工作,根本就让我们没有时间阅读,或许到老了吧,我就有时间平静下来,闲着下来,看看书了。
现在我趁着有时间,拿起一本叫《字证其罪》的小说看了起来,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写的作品,他挺厉害的,全职作家,职业也是刑警,如今已经40了,比我大几岁,但作品写的非常好,我看了他的作品被完全陶醉进去了,也体会到了别的刑警,同样的生活,没错啊,当刑警的,此生都在刑侦的路上一直前行,无怨无悔,就好像张厅一样。
张厅的遗体被送到了警察公墓的那天,我们带着惨痛的心情参加了最后的仪式。
张慧红带着鲜花,极其悲伤地站立在我们的面前,今天却没有下雨,而且天气特别好,阳光普照,埋葬完毕,我们对着张厅的墓碑拿起枪,再次扣动扳机,往天上开枪!
无数的子弹声贯穿了孤寂的天际,我们不断扣动扳机,直到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光,我们的手臂竟然还没有放下来,当时我们的心情都无比的震撼,就如同遭遇了世界上最难以忘怀的事情,这辈子我们都难以忘记今天的点点滴滴。
张慧红和张可莹跪在地上,对着自己父亲的墓碑,看着那惨白的照片,抚摸在上面,两者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的在眼眶中滑落:“爸……”
她们当时根本说不出别的话来,只能单独地喊着这样的一个字,我看的出,她们当时已经彻底沉浸在无尽的缅怀当中,伤感爬上了她们的全身,把她们彻底压得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