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江月楚毅
登录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5章 (第1页)

叶殊的病情究竟到了何等地步?那雪参为何对她毫无效用?我心中存疑,决定亲自去看看叶殊的状况。不想走近叶殊的闺房,刚欲抬手叩门。我如遭雷劈般伫立原地,脑中嗡鸣一片。敲门的手滞在半空,始终落不下去。心痛如绞间,我才发现自己竟连一个推门而入的身份都没有。房间内随即传来衣物摩挲声,依稀夹杂着江沉不稳的呼吸。江沉当初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,与叶殊只是行表面功夫。结果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与她行夫妻之实。难怪,要喂我喝下忘记一切的符水。这若是以前的我知晓了,眼里只怕容不得沙子。里面娇喘声更甚,欢愉中又夹杂着些许痛苦。我再没勇气听下去,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。可直到出了别院,江沉的呼吸,叶殊的娇咛都仍犹在耳。心底翻涌的情绪却不知是悲是恨。这一晚,伴随着撕裂的头痛和心口的窒息沉闷,我睁眼到天明。不管灌下多少苦茶,都压不下自心底涌上的那股恶心。“汐月。”天光大亮时,门外响起江沉略微沙哑的声音。我的手微微发颤,几乎不可控地想着,他昨日是否也像这样唤着叶殊的名字。江沉神情自若推门而入,仿佛昨日之事不曾发生过。“林小姐前日都与你说什么了?”他在担忧,生怕林青竹跟我说了,我和他是夫妻。我紧攥着茶盏慢抿了口,苦意顺着喉管淌入心底:“没说什么。”江沉闻言似是松了口气,在我对面坐下。他眼下泛青,双眼血丝密布,似乎也是一夜未眠。见我望去,江沉抬手按了按眉心:“没说什么就好。”动作见,他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上摇晃。我顿时愣住了。江沉向来只着素色。曾经我缠着他,想要在他的手腕上系一个红色的平安扣,被他拒绝了。如今这代表姻缘的红绳,又是从何处来的?注意到我的视线,江沉表情凝固了一瞬。随即收手回袖,盖住那根红绳。他不说,哪怕心口像是有蚂蚁在啃噬,我也已经不想再问。毕竟左右,不过是叶殊送的。江沉轻咳一声,正要说什么,却被一声通禀骤然打断。“国师大人,门外云止神医求见,说可为叶姑娘诊治。”听见这个名字,江沉脸色骤冷:“是你的意思?”他平素最不喜云止。因为以前我带兵出征时,云止拒绝了做御医,毅然决然跟随我做了军医。那时他对我说:“与其在宫里伺候贵人,不如多救治些浴血拼命的将士来的有成就。”他的医术高超,从鬼门关救回了无数重伤濒死的兵士。然而在我卸甲归田后不久,他竟也离开了军营。后来听闻他在京城最大的医馆万和堂坐馆行医,与国师府只隔了几条街。我对着江沉点了点头:“雪参既不起作用,让他来给你师妹诊治,不是更多一分生机吗?”江沉却不信,话像刀子似的往我心口扎:“他和你相熟,又怎会尽心医治我的师妹!?”时至如今,我算是明白了。为何我和江沉数年的夫妻情谊,还是会因为叶殊吵架。因为只要事关叶殊,江沉便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。他好似全然忘了,我也曾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妻子。我放下茶盏,声音发颤:“你若不愿,也大可让云止离开。”一时间,屋里静了下来。许久后,江沉妥协。但他还是要拉着我一同前去,防备模样好似我是什么恶毒至极的人!一入叶殊房中。我便看见,云止一身青衫面容俊雅,正为叶殊搭脉。“叶姑娘所中之毒名为‘牵机’,非独门解药不可,否则即便耗尽天材地宝也是徒劳无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