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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九十三章:到达北境(第1页)

祁昀玉不知是察觉到了祁皈的目光,还是因为祁皈即将离开而分外不舍,兜兜转转了一会儿,祁昀玉还是将目光放在了祁皈的身上。对上祁皈深邃的双眼,祁昀玉正开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,公孙离渐渐走了过来,身后还跟着当初帮助祁昀玉离开摄政王府的男人。男人手中拿着一个不小的包裹,显然是为公孙离拿着的。公孙离走到几人面前,抬眼看了一眼风七之后,便将目光转移到祁皈的身上。“走吧。”祁皈收回放在祁昀玉身上的目光,淡然的点了点头,不等祁昀玉与风七的反应,向摄政王府外走去。倒是公孙离,在经过祁昀玉时,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两个小瓷瓶扔到祁昀玉的怀中。“好生收着。”说完,便抬步跟上了祁皈的步伐。祁昀玉手中握着公孙离交给他的小瓷瓶,心下感激,轻声道了一声谢。见到祁皈与公孙离渐行渐远的身影,祁昀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将他从他是身边离开,只要让它离开,那么也许就是一去不复回。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心悸,他上前追了几步。“小叔叔……”听见祁昀玉的呼喊,祁皈的离去的脚步停顿了片刻,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。片刻之后,他叹了口气,还是转过身,看向出声唤他的祁昀玉。“何事?”祁昀玉近乎贪婪的用目光临摹着祁皈的面容,似乎要将祁皈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他的脑海中一般。“一路小心,若是到了北境,还望小叔叔能送一封来信。”祁皈此番离开最主要的原因,也只有他自己清楚,自然明白该拉开与祁昀玉的距离,让祁昀玉,或者是让他,都好好的冷静冷静,或者将之遗忘。但是在看见祁昀玉的渴求的目光时,祁皈还是不由得心中一软,点头答应了下来。等他回过神看见祁昀玉欢喜雀跃的神色时,再想改变注意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最后只是对着祁昀玉与风七轻轻颔首,道了一声:“回罢。”说完,便翻身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匹,与公孙离等人离开了摄政王府。等到祁皈等人来到上京城郊外,与在此守候的五千大军会合之后,便准备赶往北境。只是在离开之前,哪怕知晓看不见祁昀玉、看不见摄政王府,祁皈还是回头遥遥的望向上京城。一旁的公孙离见此,打马走到祁皈身边。“走罢。”祁皈回过神,看了一眼公孙离,眼中划过一丝坚决,带着五千大军出发。在祁皈等人紧赶慢赶之下,原本需要十几二十几日的路程,硬生生的缩短了三分之一。赶到北境之后,祁皈拿出祁昀玉的圣旨与属于摄政王的令牌,异常顺畅的带着公孙离前往了司马战的帐篷。在外守候的小兵得知祁皈与公孙离的来意之下,忙不迭的将几人放了进去。祁皈进入帐篷之后,便看见了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之上,似乎已经毫无知觉的司马战,心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伤感。但他很快便调整了他的心态,示意一旁的公孙离上前为司马战查看一番。得到祁皈的暗示之后,公孙离也不再顾忌,几个大跨步走到床榻边上,仔细为司马战检查一番后,便从衣袖之中摸出了一个青白色的瓷瓶。他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,速度极快的将药丸放进司马战的口中,一旁的小兵连阻止都未来得及,只能眼睁睁的看见他敬重的司马将军吃下了来路不明的东西。看向公孙离与祁皈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质疑。公孙离与祁皈可没有精神去管他的想法,在看见公孙离站起身后,祁皈便上前几步,开口询问道。“情况如何?”公孙离摇了摇头,“只能先用沐烨果吊着,具体的,还需我再研究一番。”他顿了顿,再次开口道:“不过有沐烨果辅助,想要将司马将军完全治好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祁皈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话。因为公孙离的话,祁皈一直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。只要无事,其他的,都交给他就罢。祁皈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司马战,向帐篷之外走去。帐篷之外,留守在北境的将军、副将等人,都急急匆匆的赶来。只是在进帐篷之前,便被把守的初五拦了下来。等到祁皈出帐篷之后,便看见了帐篷之外,里三层外三层的人。祁皈神色不变的看着众人,似乎完全没有见他们放在眼中。那一群将军副将将士等,看见面无表情的祁皈,心下担忧,皆面面相觑着,没有一人敢在此时开口说话。祁皈环视了一眼众将领,“各位可是有事?”听见祁皈的问话,众将领对视一眼,还是推出了一个平日里与司马战交情比较好的将领。毕竟这个摄政王一到北境便来查看了司马战的情况,听说司马战也是由祁皈推荐才到的北境。那么摄政王应当是很看好司马战的……那将领被推出来后,神色有一丝慌张,但还是尽量稳下了心神,将对司马战的担心问了出来。“仰辰鸿见过王爷,臣听说、听说王爷带来了神医为司马将军救治,不知、不知神医如何说?”仰辰鸿战战兢兢的说着。祁皈见仰辰鸿是真正的关心司马战,便将公孙离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,只是没有透露沐烨果的存在。听见祁皈的话,在场的将领神色都不由得轻松起来。但也有少数的几个将领,神色有些异常。等到祁皈定睛看去时,那些神色异常的将领,又纷纷垂下了头,遮掩了他们脸上的神色。祁皈暗中将几人的面容记在心中,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。“司马将军已经无碍,但匈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,各位先回各自的岗位。”祁皈说着,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垂下头的那几位将领。“之后,本王自有安排。”之前司马战能稳住局势,与之前积累下来的威慑密不可分。但是司马战如今倒下了,她一个没有如何功绩的摄政王,自然不能服众。若不是此番匈奴来势汹汹,恐怕他此时面对的就不是这般风平浪静的模样了。不过……他也来者不惧。,content_num